这一卦专讲家庭之事,看来作者并未忽略家庭这个“社会细胞”。事实上,家庭结构,血缘关系,正是构成中国传统宗法社会的根本所在,想必作者深知这一点,才辟出专卦来谈论。
引人注目的是说这是对妇女有利的,即把妇女的地位和作用定位在家庭之中。她们不是一家之长,仅仅是专门负责料理家务(大概也包括生儿育女吧),无缘参与社会事务。这就是中国传统对妇女角色的定位。由此形成的结果是:家庭之中没有妇女是不行的,家中的大小事情要由妇女来操持;但是妇女在家中是被领导者,无权作出决定。一个好女人的标准是服从文夫,孝敬公婆,养育子女,安分守己地做家务。
按这样的标准,“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;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。”托尔斯泰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开篇所讲的这句话,肯定适用于中国古代的家庭情况。在今天看来,那时的幸福家庭一定沉闷得令人窒息,压抑得令人难以容忍——至少对妇女们来说是如此,因为无论她们怎样聪明能干,都只是奴隶般的角色。